极光鹤




“愿你事事有回响声声有回音.”

【GB】惊吓到假孕的孤僻冷酷兔兔

🐡现代架空 末世 轻微虐男 人外 破镜重圆 揣崽

🐡温柔随性女主你x冷漠钓系男主他

🐡连鹿昭x闵漱

  

  

  闵漱假孕了,小腹空荡荡却圆溜溜鼓起。只因半月前,闵漱被恐怖片吓到,你安抚他时未留神,意外捋多了几下他的后背。

  

  那盘电影光碟是你同闵漱在危险区,清扫畸态化异种时无意捡到的。这并非什么常见物件,两年前,在那场空前绝后,山火般连绵不绝的猩红日暮后,末世悄无声息降临。

  

  记忆在鲜血里翻腾至模糊不清,遗传信息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。只要是仍呼吸着的生物,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异变。

  

  只是有些处于能够交流的可控范围内,有些却变异成黏糊糊畸形扭曲,怪诞可怖的一滩,吱呀哀吟着吞噬周遭一切生灵。

  

  你所在的C区,是目前最大的智慧生物聚集地之一。作为监察官,你所管控的B组,内里成员的初始物种信息亦是千奇百怪。

  

  毕竟活在末世,不管你的盟友是有两个脑袋还是四只手掌。先活下去,才最重要的事情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略显老旧的电影播放器在接上电源后,发出临终乌鸦般低哑粗糙的滋拉声。你将光盘塞进接口,又重重在投影仪顶部拍打数下,苍白泛黄的荧幕上才闪烁着,抽动浮现出画面。

  

  "要一起看吗?" 你站直身体,笑着回眸瞥向身后,双臂抱紧一言不发的闵漱。

  

  闵漱眼睫低垂仍旧没有说话,他白皙清瘦的手背,半截都掩盖在浅灰色的卫衣袖里。显得乖巧又冷淡,宛若冬日房檐上一朵小小的冰棱花。

  

  "闵漱?" 见闵漱不动,你又开口唤了他一句。

  

  闵漱这才缓慢掀起眼睫。他指尖微动,眉心轻轻蹙起,雪白蓬松惟于耳尖,零星缀着簇黑的兔耳,随着你无间断的呼唤而逐渐炸毛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电影序幕响起,荧幕变幻不定将房间映得忽明忽暗。闵漱伫立原处,须臾才抱起睡毯,慢吞吞隔着段距离在你身旁坐下。

  

  放映室内不算温暖,闵漱窝进沙发角落,软绵绵的兔耳松懈低垂下来。他将自己紧裹在睡毯中,动作乖巧眸光却冷寂淡然。仿若毛绒绒小动物间,一块突兀却可爱,恒古难融的坚冰。

  

  "看样子好像是个惊悚片,闵漱,你会害怕吗?"

  

  影片中电闪雷鸣,怪异而空荡的音乐愈发洪亮。闵漱眼瞳漆黑睁得溜圆,在明灭不定的暗光里轻微颤着,显得愈发幽深。

  

  你瞧得心痒,指腹下意识捏上闵漱温热柔软的耳尖。

  

  "!"

  

  闵漱唇瓣倏地抿紧,毛绒细长的兔耳,彻底炸成两朵毛团。大抵无论表面如何孤僻冷淡,兔子骨子里,都是要带着点敏感胆小的。

  

  闵漱自己本身就是异种,却被电影里的怪物吓得瑟瑟发抖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最后,闵漱几乎被吓到应激。他哆嗦着,坐得离你愈来愈近。脸色苍白面无表情,却整只兔子都逐渐埋进你怀里。

  

  闵漱将自己裹得严丝合缝,甚至连你,都被一齐卷进睡毯。他眼圈泛红,嘴唇却冷硬抿成条直线,整只兔子瑟瑟发抖,惟独剩下两只长耳朵还支棱在睡毯外边,颤巍巍摇啊摇的。

  

  "闵漱?" 你在睡毯间摸索着闵漱的指尖,像撬开颗坚硬青涩的板栗那般,试图将吓成刺猬球的兔子掰开。

  

  闵漱却不肯,他挣扎间埋头,轻轻咬上你的腕骨。潮湿温热,仿佛被猫舔过一样。

  

  电影里雷声再次炸响,闵漱雪团似的兔尾巴,在你另只掌心簌簌抖成一团。

  

  "不要……"  闵漱凤眸颤着,眼睫漆黑卷翘扇子般半垂,唇瓣嗫嚅终于讲出,自电影播放以来的第一句话。

  

  "兔兔,你为什么害怕?" 你轻叹口气,放弃将兔毛团子摊开,转而将人捞在怀里,掌心一下下顺着,闵漱吓得惊颤的背脊。

  

  "关你屁事。" 闵漱兔耳蓦地竖起,被这声过于亲昵的称呼,震得倏然僵直。他眸光复杂,偷偷自被角掀起眼皮,斜睨你了一眼。

  

  兔兔凶巴巴的,兔兔说关你屁事。兔兔嘴上这样说着,却埋头朝你怀里偎得更紧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要真论起来,你同闵漱关系其实算不得多好,不咸不淡,甚至情感上,闵漱对你还有些针锋相对。

  

  但自上次,破天荒地一同看过电影后,你却又陪同闵漱一起,站在了基地的临时医院门口。

  

  毕竟闵漱性子孤僻冷漠,鲜少同人交际。你至少算得上,是个能说话的人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医务室灯光惨白映在闵漱面上,将他本就白皙的皮肤,照得毫无血色。

  

  刘海乌黑微长倾泻下来,堪堪将他的眼帘遮挡住一半,闵漱衣服厚实,略微躬身护着腰腹,把自己裹得像个饭团。

  

  闵漱指尖无意识,在小腹处绕着圈。待终于反应过来,闵漱动作蓦地一滞。他眉心紧蹙掌心攥紧,下一秒却克制不住般,重新将指尖搭回肚皮上。

  

  "他怎么了?" 你望着医生若有所思的眼神,下意识吞了吞口水。

  

  "假孕了。" 医生神情复杂抬眼瞧向你,指尖一下下,懒洋洋敲打着桌面。"身为异种,其实应该早已脱离原有生物习性,但他可能是由于惊吓过度。"

  

  "请问,您同患者是什么关系?"

  

  你被问得愣住,唇瓣翕动一时没能出声。坐在椅子上,一直沉默着的闵漱却蓦地开口,耳尖簌簌抖着,掌心紧紧捂着小腹。

  

  "我是她的兔子。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闵漱说他是你的兔子……听见这话,你鬼使神差抬起手,却又在即将触到,闵漱蓬松柔软的发顶时,克制着收回。

  

  "那现在他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?" 你试图转移注意力,眼神躲闪着开口询问医生。

  

  "我也不知道,就患者想要什么,就给他什么吧。"

  

  方才还正襟危坐满脸严肃的医生,此刻却突然松懈下来,模样吊儿郎当还翘着二郎腿。"现在对异种疾病的研究还不够完善。"

  

  "而且毕竟他现在,也已经不再算是一只兔子了。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闵漱讨厌你,因为他最初其实真的是你的兔子。在末世之前,闵漱曾是只真真正正,有着雪白毛发与纯天然黑色眼线的凤眼海棠兔。

  

  他是你恰巧在末世前夕,刚刚丢弃的兔子。而后又成为一个变异的怪物。

  

  身为异种,闵漱其实能够变幻成任何物种。他可以是只长着兔尾巴的小狗,可以是个有着三瓣嘴的小猫。

  

  但因为你喜欢兔子,他选择成为有着长长耳朵的半人类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丢掉闵漱那天,是个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的雨夜。天空漆黑仿若泼墨,你的父母远道而来美其名曰看望你,却又重蹈覆辙,指责你当下所拥有选择的一切。

  

  包括那只小而柔软,雪白的兔子。

  

  "兔兔。"

  

  你鲜少选择妥协。争吵过后,你回到房间,朝着闵漱伸出掌心。但闵漱却不像往常那样,蹦跳着过来用头蹭你的指腹。

  

  他只是窝在原处,呆呆望着你,在雷雨声里抱着兔草,无声蜷缩成一团。

  

  你承认,在那一刻你可笑得破防了,毕竟一切真得都毫无回应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"那天你把我放在草地上时,其实我是知道的,你可能不想要我了。"

  

  重新遇见闵漱亦是在一个雨夜,他不再是那只绵软脆弱,小到可以捧在掌心里的白兔。雷鸣电闪中,闵漱不争不吵,他只是那样静静望着你。就如同你把他丢弃掉那晚,那样得安静。

  

  "异变其实早就暗地开始了。你们总在吵架,那时我已经可以,听懂一点点的人类语言。"

  

  闵漱眼睫低垂静谧阐述着,他眼眶其实是有一点酸的。闵漱神情冷然装着不在意,尾巴却早于外套遮掩下,颤抖个不停。

  

  毕竟,兔子原本便是性格脆弱又敏感的生物。闵漱要显得更冷硬些,因为他是只经受过磨炼,特别的兔子。

  

  他被他的主人丢弃在雷鸣声里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假孕令闵漱思绪时常变得朦胧不清。他会把成堆的干草堆进卧室,又抱着件你的衣服瑟缩蜷缩一团。

  

  闵漱在潜意识里变得格外依赖,幻想中宝宝的另外那位血亲。

  

  "兔兔……闵漱。"你听从医生的话,闵漱想要什么便给他什么。你将闵漱捞在怀里,指尖扒拉揉捏着兔子温热棉软的耳朵。

  

  闵漱抖了抖,他眼睫轻颤半晌才自睡毯间探出头来,耳朵簌簌摇摆,眸光湿漉探寻,软得令人心颤。

  

  "连鹿昭。" 闵漱揉着肚皮糯声开口,他将你掌心也扒拉到,他微隆的小腹上,毛团似的尾巴颤抖个不停。"你喜欢小兔子吗?"

  

  "喜欢。" 你眸光也跟着柔软。

  

  "那你喜欢兔子吗?" 闵漱尾巴不再颤抖,眉心却仍轻浅蹙着。

  

  "也喜欢。" 你得寸进尺,颔首贴上闵漱绵软毛绒的耳尖。"为什么一直揉肚子,不舒服吗?"

  

  "嗯。" 闵漱轻轻应了一声,他指尖揉着肚皮,又小心腆起腰腹,好让他圆润微隆的肚皮,能够贴到你的掌心。"肚皮涨得有点酸。"

  

  "是兔子宝宝在长大。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除却偶尔头脑不清,其实大部分时间,闵漱神智都是清明的。早晨还依偎在你怀里,缱眷撒娇的兔兔,到下午出基地例行清扫时,已再度变得淡漠冷戾。

  

  天光苍白间夹杂橙红,自末世以来,那抹血色仿若从未自苍穹褪却。

  

  地面布满灰粽粗砺的石子,要极其偶然,才能有幸窥见株暗绿卷边的杂草。又或是朵色彩浅淡,缺斤少两的淡黄花朵。

  

  闵漱背着弹夹,神情恹恹跟在你身后。他的兔耳高高竖起,警惕随着空气间,每一丝风吹草动而战栗。

  

  毫无征兆,左后斜坡处突然翻腾顾涌出一滩,模样扭曲的异种。闵漱浑身一滞,他捏紧掌心的匕首准备将其击杀,身体却倏然不听使唤。

  

  兔子天性里对幼崽的保护,令闵漱优先护住小腹,无意识蜷成一团。

  

  闵漱战栗着,兔耳上的软毛因惊吓炸得蓬松。他眼角生理性洇起泪水,氤氲薄红,整只兔子瑟瑟发抖蜷缩成团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异种咆哮着,几乎要将那只小小打颤的兔子吞没。

  

  你心尖揪紧,霎时吓出满身冷汗。待开枪成功击杀异种,才蓦地松懈,脱力跌坐在闵漱身旁。

  

  闵漱头脑因惊吓,而变得愈发浑浊不清。他掀起眼皮,哆嗦着扑进你的怀里,毛球尾巴一抖一抖,眼圈通红指尖颤抖着,将你的掌心,拉到他的小腹上。

  

  "要保护宝宝……" 闵漱小声说着,嗓音清冽,怯生沾染哭腔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晚风温热,徐徐萦绕在你们身旁。你随意坐在地上,抱着闵漱柔声哄着好久,他的神智才逐渐回笼。

  

  你这次长记性,不再去顺兔子的脊骨。只一下下轻轻捏着闵漱,雪白蓬松的尾巴。闵漱却炸毛炸得愈加厉害,他眉心紧蹙,面颊却逐渐晕起薄红。

  

  "对不起……" 闵漱眼睫耷拉小声说道,他面色变幻不断,青一阵白一阵,掌心攥紧,似是因自己方才举动,而郁闷到不行。

  

  "没关系。" 你没忍住噗嗤轻笑出声,指尖摸索着,自身侧杂草间掐下朵小花,抬手别在闵漱耳后。

  

  "我觉得还挺可爱的。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"你做什么?" 

  

  闵漱仍蜷缩在你怀里的身体蓦然绷紧。他指尖无措揪紧你的衣角,眼睫漆黑卷翘颤动不停,凤眸晶亮,剔透得仿若浸润水光。

  

  "很漂亮。" 你眸光敛低,终于垂眸温柔啄上闵漱的唇角。"兔兔,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我。"

  

  "那天夜里,我其实回去找过你的。但大抵异变已经开始,等我回去你已经不在那了。"

  

  "你……回去找我了?" 闵漱狭长淡漠的凤眸兀得睁圆,他瞳仁漆黑剧烈抖着,眼尾绸红洇起抹真正的水意。

  

  "即使我只是一只兔子?"

  

  闵漱望向你,指尖捏紧,耳畔仿若又响起,那晚咆哮炸裂的雷鸣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闵漱是你亲手养大的兔子。在异变之前,在他能够产生恋爱情愫之前。你之于闵漱,便有一种归属感。闵漱是你的兔子,他依赖于你,他属于你。

  

  或许压根同假孕无关,不管闵漱是不是兔子,或许其实他本身,从始至终便是很依赖你的。

  

  "不管你究竟是不是一只兔子。" 你温声回答,臂弯将瑟瑟发抖的闵漱抱得更紧。

  

  "别怕。"

  

  现下未闻雷声,日光高悬,你却还是拿掌心,轻轻捂住了闵漱温热颤抖的兔耳。

  

  闵漱望着你薄唇紧抿,他冷淡漠然的面具逐渐碎裂,露出原本无比柔软的内里。你的兔子还生着病,他眼圈氤氲潮湿,不断将微微隆起的肚皮朝你掌心里腆。

  

  闵漱心腔热烈跃动着,情绪翻腾汹涌。这是他第一次,对自己是假孕这件事,生出些许失落。

  

  闵漱头脑再度变得朦胧。他的肚皮是空的,里边没有小兔子,闵漱想要一些真正的兔子宝宝。

  

  "要抱……" 

  

  闵漱眼尾晕红兔耳耷拉,嗓音糯哑朝你张开双手。旷野空荡,兔子说亲亲他吧,于是你展开双臂,将他紧紧拥在怀中。

  

  end.

  

♥彩蛋是甜甜蜜蜜两个月后,兔兔复查假孕变真揣

  

期待心心和评论♡♥(。´▽`。)♥♡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评论(101)

热度(2278)

  1. 共9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