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光鹤




“愿你事事有回响声声有回音.”

【GB】你死后独自带崽守寡的黑皮暴躁仙尊

🐡古代架空 破镜重圆 重生 揣崽 双向奔赴 男主年上

🐡前世被安错命数走火入魔而亡女主你x傲娇壮壮心碎寡夫男主他

🐡孟禾尽x方泽邬

  

  春末花开荼靡,日光微沉悬在穹顶,晃岳峰上鸡飞狗跳。方泽邬已经追着你,绕院子跑了整整十八圈,就因昨夜你趁方泽邬睡熟偷偷亲了他一口。

  

  "师,师尊别追了,这万一是您睡迷糊感觉错了呢。" 你跑得气喘吁吁,踉跄数步后终是再跑不动,回身弓着腰朝身后,紧追不舍的方泽邬连连摆手,试图糊弄过去。

  

  "你昨天半夜偷偷亲老子,都被老子逮着了。"方泽邬亦跑得微微喘息,肌肉紧实的胸膛轻轻起伏,眼眸凌厉狭长微微眯起,被你气得眼圈都有些泛红。

  

  "哪有徒弟半夜偷亲师尊的。"

  

  方泽邬的玄铁剑冷不丁斜劈过来,你一个急转挥剑挡于身前。啷当一声,草木间花瓣零落裹挟着尘埃扬起,花香馥郁衰败呛得你直打喷嚏。

  

  "咳,那隔壁两座峰不都亲过了吗?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门内拢共五座峰,清瑶仙尊沈玉珩心灵手巧,苍月仙尊顾涟身娇体软,就你师尊方泽邬身高九尺脾气暴躁,生得有两个苍月仙尊,一个半清瑶仙尊那么壮。

  

  你略微泛点小错,就挥着他那柄玄铁重剑撵得你满山遍野跑。

  

  因脾气不好,方泽邬这些年统共就收着三个徒弟。师姐师兄学成后,早逃也似的独立出去。惟剩下你这个老幺,可怜巴巴跟方泽邬守着晃岳峰。

  

  你本也想跑,但方泽邬不许。他一口咬定你是他带着记忆转世,前生走火入魔血洗师门的魔头师妹,不让你走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日光自翠绿树梢穿梭而下,于方泽邬颊侧虚虚敛起抹朦胧金光,他单手执剑,眉峰紧蹙冷睨着你,深色的脸颊却因方才追逐,温热弥起晕酡红。

  

  你师尊虽不若沈玉珩那般美得不近人情,却亦生得星眉剑目,俊郎至极。

  

  "师尊若怕我再亲你,今夜睡前将屋门锁上不就行了。"你原地站定,挥开鼻息间弥漫的埃尘,唇畔微勾瞧着方泽邬一时出神。

  

  方泽邬眸光微晃,却只冷哼一声,薄唇紧抿瞥过头不再看你。他衣袖下的掌心略微攥紧,耳尖被日光熨照得透红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"哎呀走了,咱不气了。" 瞧方泽邬态度软化,你忙厚起脸皮上前轻轻揪住师尊的袖口。"我今日出门特意给师尊带了糖葫芦的。"

  

  南风吹拂风暖却疾,云翳漂移逐渐掩住天光,方泽邬面上薄红也随着日光暗沉,而逐渐隐去。他手腕一抖未挣开你,却蓦地冷笑出声。

  

  "孟禾尽,方才你挡老子那道剑法,是当初我师尊,独门传授于我同阿今的。" 方泽邬目光灼灼凝望向你,眼瞳轻颤,幽深藏匿着种荒漠旅人窥见清泉时,歇斯底里的缱绻。

  

  "我从未教过你。"

  

  你倏然怔住,指间下意识松开方泽邬。

  

  腕骨处那道温热散了,方泽邬身躯蓦地绷紧,他双手紧握死死盯着你的眼睛,眸光深邃颤动,笼起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。

  

  "师祖上月托梦教我的,不行吗?"你怔愣半晌才复弯起唇角,嗓音低缓含笑。

  

  你没大没小揽在方泽邬,肌肉紧实的腰际。方泽邬眉峰蹙起,紧绷的身体却逐渐松懈下来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每逢夏末,门内年轻弟子皆需试炼。你同方泽邬本不必再去,但他却冷着脸,美其名曰要领你去锻炼。

  

  山顶草木葱郁,潮湿多生瘴气,方泽邬却偏生拽着你朝犄角旮旯钻,结果膝盖被毒木划伤,自己先中了埋伏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山下碧空如洗,山顶却氤氲淋着细雨。方泽邬生得身高体壮,土路泥泞雨滴细密,你踉跄馋扶着他一步一打滑。

  

   "您瞧瞧人家清瑶仙尊生得多苗条。"你手腕用力捞在方泽邬腰侧,絮絮叨叨,边走边把不停朝下打滑的方泽邬往上扒。

  

  "师尊该庆幸我是修仙之人,这若是寻常人家,估计把师尊大卸八块一块一块往山下抬,都难抬下去。"

  

  "别人家师尊,别人家师尊,你就知道别人家师尊。"方泽邬闷哼一声,掀起眼皮不悦斜睨向你。他眼圈不知是因受伤,还是因淋着雨水,竟浅淡洇起层薄红。

  

  "别人家师尊那么好,你找他们去,以后别来扒老子门缝了。"方泽邬因受伤发起低烧,身躯滚烫,嗓音也染着鼻音,低沉浸哑显得莫名委屈。

  

  你侧眸瞥向方泽邬潮湿绸红的眼尾,心头没来由一软。

  

  你微微偏头拿脸颊贴了贴,方泽邬滚烫的额角,拉着长声道:"所以我不喜欢他们,我就喜欢师尊,长得像师尊的都不行。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喜欢……

  

  细雨冰凉淋漓落着,方泽邬头脑混沌,逐渐被高热蒸腾得神智不清,一直紧绷的身躯,也脱力般蓦然松懈。

  

  他眼圈洇红干涸,眸光幽深仿若深不见底的山谷。方泽邬穿透雨幕望向你,薄唇微动,却终是沉默着偏过头去,未发一言。

  

  道路泥泞,方泽邬烧得愈加厉害,他斜倚在你肩头踉踉跄跄朝前迈步,眸光朦胧涣散,忽得自唇边弥出一声阿今。

  

  "师尊今日为何非去峰顶不可。" 你却装没听见,自顾自念着不相关的问题。"峰顶太过凶险,明明早就从试炼地点里划掉了。"

  

  "阿今,孟禾尽……" 方泽邬指尖捏紧你肩头布料,喉间发紧,又提高声音执拗唤了一遍。他冷得发抖,嗓音也因高烧,而沾染着些许潮湿朦胧的鼻音。

  

  "师尊?" 你这才发觉不对,眉心轻蹙,侧眸去查看方泽邬的状况。

  

  "阿今从前说,她第一次对老子心动便是在那。" 方泽邬却偏头,将脑袋埋进你颈侧不许你瞧。他烧得神智不清,断断续续答着你随口问得问题,嗓音嘶哑却认真。

  

  "你那时说……你喜欢我……"

  

  方泽邬眼睫细密扫过你的肩头,宛若风雨里孱弱挣动的蝶翼,细雨冰凉,方泽邬的眼泪却是热的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方泽邬哭了,两辈子数百年,你瞧过方泽邬眼红,却从未真见到他落泪。风雨呼啸,你瞳孔骤缩,唇瓣颤抖几乎说不出话。

  

  方泽邬神志不清哽咽着,攀在你肩头的掌心愈来愈紧。他侧身倚靠向你,一大团颤抖着拼命朝你怀里窝。

  

  你被方泽邬拖得迈不动步,却破天荒地沉默着未同他顶嘴。

  

  太安静了,仿若风雨皆变得无声。方泽邬压下喉间酸涩,眼神迷茫仓惶抬眸望向你。他想从你神色里捕获些许破绽,却又惶然畏惧你不愿承认,不过又是场空。

  

  你拜入晃岳峰数十载,记得他的生辰,记得除却阿今他从未告知过旁人的历历细节,甚至连名字都跟前世相同。

  

  你从未刻意隐瞒,却永远矢口否认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恰逢走到半山腰,云销雨霁,或许仍有零星飘雨,苍穹却已澄净勾起一道孤虹。

  

  你轻叹口气,指腹温柔抹过方泽邬眼下三指处,一道浅淡泛白的疤痕,终是开口:"方泽邬,你不知道吗,不管在哪我都喜欢你啊。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上辈子出事前,你本是要同方泽邬成亲的。

  

  那时方泽邬已有孕三月,你走火入魔突然又毫无缘由,没人拦得住你,方泽邬被推到人前。最后,也是他挺着重孕的身子,亲手将你一剑刺死的。

  

  你不知浩劫是如何开始的,可再恢复神智,你双手血红,已林林总总攥上了师门上下,三百七十二条人命。

  

  利刃刺透胸膛那刻,你伸出手想摸摸方泽邬的脸,可周身萦绕的戾气,却将方泽邬脸颊割出一道道血口。

  

  满目猩红,你望着方泽邬震颤含泪的眼睛,唇瓣翕动想唤他的名字,却怎得都发不出声音。方泽邬滚圆饱满的腹顶就挤在你们身间,柔软温热轻浮着波澜。

  

  方泽邬浑身战栗,哽咽得几近要握不住剑。

  

  你努力弯起唇角,想说对不起,想告诉方泽邬这下没事了,你想问他,说等冬天来了,要不要再一起去看雪。

  

  可那年血海尸山野火燃净了荒野,没有冬天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"孟禾尽……"方泽邬眼眶通红怔愣半晌,才嗤笑着缓缓开口。他嗓音低沉,喑哑得不成样子,漆黑浓密的眼睫低垂,似是询问又像是呢喃自语。

  

  "怎么?现在突然肯承认了?"

  

  "就算走火入魔后我神志不清,最后还偿了命,可人到底都是我杀的。" 你眸光敛低,指尖抹去方泽邬眼睫沾染的水珠,须臾才复弯起唇角。

  

  "师尊这样刚正不阿,我这不是怕太早告诉你,你瞧我是个带着记忆投胎转世的魔头,嫌弃前世打得不够,再一剑将我送回去吗?" 你抬眸朝方泽邬笑了笑,语气轻松。

  

  "你看现在就时机正好,你要是想杀我,我直接把你从山坡上踹下去。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你言语间故意逗他,方泽邬却没笑。

  

  方泽邬瞳仁漆黑微微颤动着,眸底方亮起的光芒逐渐隐抹,须臾,才眉峰轻蹙苦笑着开口:"我在你眼里……就这么凶啊?"

  

  方泽邬这幅压抑心碎的模样,你瞧得心尖泛疼。你将方泽邬搀扶到岩壁旁坐下,颔身啄在他的唇角。

  

  "不是,是我害怕。"

  

  "我只跟神仙讨着这一次机会。若这次再被阿邬一剑捅死,下次我饮过孟汤再投胎,阿邬恐怕就寻不到我了。"

  

  你垂眸朝方泽邬露出个浅淡笑容,眉目舒展缥缈,宛若望着荒野雾霭连绵的山川。语间有玩笑之意,只有细心听,才能觅得你嗓音里隐绰的哽咽。

  

  "没有下一次了,方泽邬。我怕你难过,我怕你找不到我。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日暮西沉,落过雨的山崖晚风更显寒凉,方泽邬转身反将你拥进怀里,他将下巴搭在你肩头,宛若只曾被驯化却又遭遗弃的狼。

  

  "什么神仙……" 方泽邬闷声道,嗓音低哑却安稳。他偷着哽咽,未过多久你肩头的衣料便又湿了。

  

  "阿邬信不信,这世上原来真的是有神仙的。" 你轻轻笑了,掌心轻柔拍在方泽邬后背。方泽邬抱着你不肯撒手,又不肯抬头,皮肤微烫耳尖羞得通红。

  

  "投胎路上,我撞见神仙说我是误被安错命数,那场浩劫虽是师门的劫数,却不该是我的因果。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奈何桥边游魂飘荡,你问神仙,那是不是你其实本该是个好人。神仙却答不上来,未能发生的事,已无人再有答案。

  

  神仙眼中无悲无喜疾苦难明,祂沉默半晌说,就算不是血洗师门的魔头,你最后会成为个平平无奇的小坏蛋也说不定,你此生虽然不尽人意,倒已算波澜壮阔。

  

  前生你总觉名"尽"寓意不好,吵着闹着要师尊给你改名,师尊宠你重新为你起名阿今。

  

  今是今朝的今,可你最后到底早早错尽命数,没有今朝,未有来日。

  

     —

  

  "然后呢……" 明明是荒唐至极,讲来恐无人相信的事情,方泽邬却偏生听得认真,他眼尾绸红掌心越捏越紧,眉心蹙得几近可以打结。

  

  你唇畔牵起一抹弧度,心尖软成一滩。你垂眸轻轻啄在方泽邬的眉心眼尾,语至末尾却沾染几分哽咽。

  

  "然后啊,然后我就问神仙。"

  

  "我说我不要波澜壮阔,我说如果是平平无奇的小坏蛋,那我当初能跟方泽邬白头到老吗。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方泽邬腿骨受伤,又淋着冷雨。方捱到山脚,就因伤口感染高烧昏厥过去,待再醒来,天光褪却月明星稀,已是回到晃岳峰了。

  

  "孟禾尽?"  浅绯床幔拢着,你在榻外煎药。方泽邬狭长眼尾绸红,还未全然清醒,便开始摸索着寻觅你的身影。

  

  "阿邬。" 你拂灭药炉攀上床榻,右手捏上方泽邬颤抖的指尖,左手手背轻轻贴在他的额头。

  

  "孟禾尽……" 方泽邬唇瓣嗫嚅怔愣望向你,他紧紧回握住你的掌心,一遍遍唤着你的名字,仿若生怕这是场梦,仿若想将着几十年间,所有得不到回应的呼喊,都再讲一遍。

  

  "嗯。" 你眉眼浸笑,一遍遍耐心应着。

  

  "阿今……" 方泽邬方退烧,两颊仍晕着些病态的酡红,他瞳仁轻颤望着你,忽得傻乎乎笑起来,硬朗坚毅的眉目若春风化雨,潋滟含情。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      烛火猩红透过薄纱,隐隐晕进帷幔。方泽邬眼圈薄红望着你,兀得将掌心捂在了你的心口。

  

  "阿今,疼吗……"

  

  你怔愣须臾才反应过来,方泽邬是在说前世那一剑。

  

   "不疼的,又不是阿邬的错。"你眸光微颤,轻叹口气温声笑道。"其实我还挺高兴的,最后一眼,我瞧见的是阿邬。"

  

  方泽邬眉峰微皱,薄唇抿着,一大团裹在被子里微微打颤。你颔首啄了啄方泽邬颊侧泛白的伤痕,又将指尖按在,方泽邬早已恢复平坦的小肚子上。

  

  "倒是师尊疼吗?重活一世,我同阿泽的女儿都变成我的师姐了。"

  

  "不疼,已经不疼了。就是那时把小崽子养得太好了,生起来有点费劲。" 

  

  方泽邬被你触得轻颤,他脸颊晕红下意识瑟缩,须臾才喃喃低笑着,偏头身体微蜷倚进你的怀里。"当时大夫都吓得问老子,保大还是保小了。"

  

  "老子就说保小,其实不为别的,只是我想你了。"

  

  方泽邬深色的面颊,在温暖的被褥里煨得酡红,他嗓音微哑,因发着低热,呼吸扑在颊侧都是滚烫的。"若是那时阿今还在,老子死活都得让大夫保我。"

  

  "我怎么舍得撇下阿今。"

  

  烛火摇曳,灯影幢幢。你抚在方泽邬小腹处的指尖忽得有些发颤。方泽邬却眉目敛笑,腆腆腰又将你掌心按了回去。"师姐是没养着,要不老子再给你生点师弟师妹?"

  

  —

  

  皎月攀上枝头,帷幔合笼。方泽邬眼尾绸红瑟缩着,明明是那样冷硬别扭的人,却因为重逢喜悦而止不住的啜泣,怎得都哄不好。

  

  方泽邬刚退烧,身体还没好利落,你本想去给他煮药,方泽邬却拽住你的衣袖不许你走,你无奈只得重新将人捞进怀里。

  

  "阿今……" 方泽邬嗓音低哑,偏头将脸埋在你颈侧,羞得不敢抬头。

  

    他面颊酡红,想学着寻常夫郎说些软话,却因性子别扭怎得都说不出口。只能干巴巴一直唤你的名字。

  

  "师尊,师兄,阿邬……你知道吗?我们一定要珍惜当下。" 你垂眸轻笑着,将方泽邬揽回怀里。

  

  "嗯?" 方泽邬掀起眼皮,被你没头没尾的话语搞得晕晕乎乎。

  

  "因为原来人真的有下辈子。"你温柔啄在方泽邬唇角,眼眶微微发酸。

  

  饮下孟汤重来一世,人人都有来生却未必能同前人相守,你们今生有缘交汇成同一条河流,却终将奔流复海。

  

  end.

  

♥彩蛋是点给你生崽的揣二胎阿邬


期待心心和评论♡♥(。´▽`。)♥♡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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